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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说新语》中的清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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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自国学,原作者:静玄子)

《世说新语》主要记述东汉末年至东晋年间名士文人的言行风貌,反映当时的情况和士大夫阶层的生活。其中关于清谈的记载很多,可以说清谈正是名士风度的标志之一。本文拟通过对《世说新语》中清谈的梳理,从一个侧面展现所谓的魏晋风度。

1,清谈之含义

首先提出的问题就是什幺是清谈。清谈,在《世说新语》中称为清言、谈玄、共论、共谈、讲论等,内容主要是玄学,反映了当时上流流行的研讨辩论的风气。

清谈起源于东汉的太学清议。它是在东汉的桓、灵之世产生的。当时皇室腐朽,宦竖擅权,致使朝政日非,生灵涂炭。《后汉书》卷六七《锢列传》对清议的时代背景有这样的描述:

逮桓灵之间,主荒政缪,国命委于阉寺,士子羞与为伍,故匹夫抗愤,处士横议,遂乃激扬名声,互相题拂,品核公卿,裁量执政,婞直之风,于斯行矣。

可见当时清议是以品评人物,议论时局为主。但到了晋以后,情况却不同了。像鲁迅先生指出的:

这种清谈,本从汉之清议而来。汉末黑暗,一般名士议论政事,其初在上很有势力,后来遭执政者之嫉视,渐渐被害,如孔融、祢衡等都被曹设法害。所以到了晋代的名士,就不敢再议论,而一变为专谈名理。清议而不谈政事,这就成了所谓清谈了。但这种清谈的名士,当时在上却仍旧很有势力,若不能玄谈的,好似不够名士的资格;而《世说》这部书,不多就可以看做一部名士的教科书(《的历史的变迁》第二讲《六朝志怪与志人》)

东晋以后,不做文章而流为清谈,由《世说新语》一书里可以看到(《魏晋风度及文章与及酒之关系》)

可见清谈既可以全身避祸,又是名士风度的象征,可以借此提高身价。而《世说新语》就是这样一部“清谈士全集”(陈寅恪语)。

2,清谈之内容

清谈的内容和范围颇广,共同特点是远于人事,作抽象的思辩,这和儒家的务实精神大异其趣。具体而言,主要有以下几类:

⑴有关三玄

所谓三玄,指〈易〉、〈老〉、〈庄〉。颜之推〈颜氏家训 勉学〉:“庄、老、周易,总谓三玄。”

提到〈周易〉的地方有:

宣武集诸名胜讲易,日说一卦。简文欲听,闻此便还,曰:「义自当有难易,其以一卦为限邪?」(文学29)

桓温讲周易,每天说一卦。简文帝对这种做法表示不满。他认为卦有难易之分,不应该作机械的规定。从这一则记述,可见当时讲论〈周易〉风气之盛。

殷中军、孙安国、王、谢能言诸贤,悉在会稽王许,殷与孙共论易象妙于见形,孙语道合,意气干云,一坐咸不安孙理,而辞不能屈。会稽王慨然叹曰:「使真长来,故应有以制彼。」即迎真长,孙意己不如。真长既至,先令孙自叙本理,孙粗说己语,亦觉殊不及向。刘便作二百许语,辞难简切,孙理遂屈。一坐同时抚掌而笑,称美良久。(文学56)

易一名而含三义:易简一也,变易二也,不易三也。(郑玄〈易赞〉)。孙盛在这里即持“变易”之理,却不是辩论家刘真长的对手。

殷荆州曾问远公:「易以何为体?」答曰:「易以感为体。」殷曰:「铜山西崩,灵钟东应,便是易耶?」远公笑而不答。(文学61)

这里以阴阳感应来解释所谓易体,带有玄学色彩。远公的“笑而不答”甚至有些像后世禅宗的风度。

关于老庄的讨论则更多,可以毫不夸张的说,清谈正是以老庄为本,儒学、佛学在当时都打下了老庄思想的烙印。从文学创作上也可见其影响,所以有如下的批评:

永嘉时,贵黄老,稍尚虚谈。于时篇什,理过其辞,淡乎寡味。爰及江表,微波尚传。孙绰、许询、桓、庾诸公,诗皆平典似道德论,建安风力尽矣(钟嵘诗品 总论)

有晋中兴,玄风独振,为学穷于柱下,博物止乎七篇,驰骋文辞,义单乎此。(〈宋书 卷67〉)

江左篇制,溺乎玄风,嗤笑徇物之志,崇盛忘机之谈(文心雕龙 明诗)

〈世说新语〉里很有一些为老庄作注的记述:

何平叔注老子,始成,诣王辅嗣,见王注精奇,乃神伏,曰:「若斯人,可与论天人之际矣!」因以所注为道、德二论。(文学7)

何宴注老子未毕,见王弼自说注老子旨,何意多所短,不复得作声,但应诺诺,遂不复注,因作道德论。(文学10)

初,注庄子者数十家,莫能究其旨要。向秀于旧注外为解义,妙析奇致,大畅玄风,唯秋水、至乐二篇未竟而秀卒。秀子幼,义遂零落,然犹有别本。郭象者,为人薄行,有俊才,见秀义不传于世,遂窃为己注,乃自注秋水、至乐二篇,又易马蹄一篇,其余众篇,或定点文句而已。后秀义别本出,故今有向、郭二庄,其义一也。(文学17)

王弼老子注、郭象庄子注流传至今,其它淹没无闻的注本当复不少。

也有关于当时人读老庄的记载:

殷仲堪云:「三日不读道德经,便觉舌本间强。」(文学63)

诸葛宏年少不肯学问,始与王夷甫谈,便已超诣。王叹曰:「卿天才卓出,若复小加研寻,一无所愧。」宏后看庄、老,更与王语,便足相抗衡(文学13)

庾子嵩读庄子,开卷一尺便放去,曰:「了不异人意。」(文学15)

则说明道德经是殷仲堪的日常读物,第二则讲诸葛宏读老庄以后谈锋大进,可见老庄是当时人清谈之本;第三则讲庾子嵩不读庄子,正反衬出读庄子的人之多,因为他的异类行为,被记述下来。

不读老庄的也因为言似老庄获得赏誉:

人问王夷甫:「山巨源义理何如?是谁辈?」王曰:「此人初不肯以谈自居,然不读老、庄,时闻其咏,往往与其旨合。」(赏誉21)

如果是能言老庄的,就会因此得到极高评价:

郭子玄有俊才,能言老庄,庾 尝称之,每曰:「郭子玄何必减庾子嵩!」(赏誉26)

对于〈老子〉的讨论,集中在“有无之辩”:

汤用彤先生说:玄学者,辨有无之学也。(〈汤用彤学术论文集〉)可见有无之辨是魏晋玄学的主要内容。有无之辨涉及到宇宙本原问题,是玄学之本。关心宇宙本原是哲学思考深入的表现。

王辅嗣弱冠诣裴徽,徽问曰:「夫无者,诚万物之所资,圣人莫肯致言,而老子申之无已,何邪?」弼曰:「圣人体无,无又不可以训,故言必及有;老、庄未免于有,恒训其

所不足。」(文学8)

从这一则可看出当时一般人信奉老子以无为本的宇宙观,所谓“天地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道德经40章〉)。这里何晏未必真的认为孔子比老子高明,可能只是在言辞上标新立异。

也有标举“有”的,如裴頠:

裴成公作崇有论,时人攻难之,莫能折,唯王夷甫来,如小屈。时人即以王理难裴,理还复申。(文学12)

裴頠之后,又有郭象的“无无论”。(见冯友兰〈哲学史新编第四册〉)

《庄子》是当时最热门的读物,《世说》涉及《庄》理最多:

《庄子 逍遥》篇,旧是难处,诸名贤所可钻味,而不能拔理于郭、向之外。支道林在白马寺,将冯太常共语,因及《逍遥》。支卓然标新理于二家之表,立异义于众贤之外,皆是诸名贤寻味之所不得。后遂用支理。(文学32)

支道林作为和尚,能另立新解,可见其对《庄子》造诣颇深。这里能看到佛道的融合,可以说,在当时即使是徒,如果不懂老庄,也难在上层立足。

王逸少作会稽,初至,支道林在焉。孙兴公谓王曰:「支道林拔新领异,胸怀所及乃自佳,卿欲见不?」王本自有一往隽气,殊自轻之。后孙与支共载往王许,王都领域,不与交言。须臾支退。后正值王当行,车已在门,支语王曰:「君未可去,贫道与君小语。」因论庄子逍遥游。支作数千言,才藻新奇,花烂映发。王遂披襟解带,留连不能已。(文学36)

王逸少本来是反对清谈的,也不禁被支道林的才藻吸引。而支讲论的正是〈庄子〉。

支道林、许、谢盛德,共集王家,谢顾诸人曰:「今日可谓彦会,时既不可留,此集固亦难常,当共言咏,以写其怀。」许便问主人:「有庄子不?」正得鱼父一篇。谢看题,便各使四坐通。支道林先通,作七百许语,叙致精丽,才藻奇拔,众咸称善。于是四坐各言怀毕。谢问曰:「卿等尽不?」皆曰:「今日之言,少不自竭。」谢后粗难,因自叙其意,作万余语,才峰秀逸,既自难干,加意气凝托,萧然自得,四坐莫不厌心。支谓谢曰:「君一往奔诣,故复自佳耳。」(文学55)

名士雅集而讲论庄子,也是当时习以为常的事。

羊孚弟娶王永言女,及王家见婿,孚送弟俱往。时永言父东阳尚在,殷仲堪是东阳女婿,亦在坐。孚雅善理义,乃与仲堪道齐物,殷难之。羊云:「君四番后当得见同。」殷笑曰:「乃可得尽,何必相同。」乃至四番后一通。殷咨嗟曰:「仆便无以相异。」叹为新拔者久之。(文学62)

这则是讨论〈齐物论〉。

客问乐令「旨不至」者,乐亦不复剖析文句,直以麈尾柄确几曰;「至不?」客曰:「至。」乐因又举麈尾曰;「若至者,那得去?」于是客乃悟服。乐辞约而旨达,皆此类。(文学16)

这则是论〈庄子 天下〉篇“旨不至论”。

老庄在当时既然有这么大的市场,那么佛学、儒学受到其影响也就不足为奇了。这个时候名士们喜欢的一个论题就是“老庄与圣教异同”:

阮宣子有令闻。太尉王夷甫见而问曰:「老庄与圣教同异?」对曰:「将无同?」太尉善其言,辟之为掾。世谓「三语掾」。卫玠嘲之曰:「一言可辟,何于三!」宣子曰:「苟是天下人望,亦可无言而辟,复何于一!」遂相与为友。(文学18)

阮宣子居然凭借三个字得到了官位,这就是的“三语掾”。他认为儒道是相通的,正符合当时的思潮,难怪因此有官做。阮宣子也算是高明的投机者了。

〈世说〉所载的喜言佛理的玄学家有谢安、殷浩、孙绰、孙盛等;所记僧人,据汪藻〈世说叙录〉卷目所列,有支道林、竺法深、僧意、佛图澄、尸黎密(高坐道人)、康法畅、康僧渊、提婆、道安、慧远等十九人,佛理涉及到“三乘”、〈小品〉、〈维摩诘〉、〈阿毗昙〉等。可见兼通佛道的名士不少。

⑵,有关三理及才性四本

所谓三理,是指嵇康的〈声无哀乐论〉和〈养生论〉,欧阳建的〈言尽意论〉。

旧云,王丞相过江左,止道声无哀乐、养生、言尽意,三理而已,然宛转关生,无所不入。(文学21)

稽康〈声无哀乐论〉认为“声音”和“哀乐”是两种不同的事物,名实有别,“声音”为客观事物,“哀乐”为主观情感,“哀乐自当以情感而发,则无关于声音”

〈养生论〉提出“形恃神以立,神须形以存”的观点。还说:“神仙虽不目见,然记籍所载,前史所传,较而论之,其必有矣。似特受异气,秉之自然,非积学所能致也”。认为神仙实有,但一般人达不到。认为“导养得理,以尽性命,上获千余岁,下可数百年,可有之耳”,提出养生的重要。

欧阳建的《言尽意论》提出“夫理得于心,非言不畅,物定于彼,非名不辩。名逐物而迁,言因理而变,不得相与为二矣。苟其无二,言无不尽矣” ,发展了《周易》的“言不尽意”论。

关于才性四本,据《魏志》记载:

会论才性同异传于世。四本者,言才性同,才性异,才性合,才性离也。尚书傅嘏论同,中书令李丰论异,侍郎钟会论合,屯骑校尉王广论离。文多不载。(《世说 文学》刘注引《魏志》)

可惜各派具体的言论没有流传下来。种会综论了这四种理论,撰成《四本论》。《世说》也有记载:

钟会撰四本论,始毕,甚欲使嵇公一见,置怀中,既定,畏其难,怀不敢出,于户外遥掷,便回急走。(文学5)

专精才性四本的《世说》中提到殷浩:

殷中军虽思虑通长,然于才性偏精。忽言及四本,便若汤池铁城,无可攻之势(文学34)

支道林、殷渊源俱在相王许。相王谓二人:「可试一交言。而才性殆是渊源崤、函之固,君其慎焉!」支初作,改辄远之;数四交,不觉入其玄中。相王抚肩笑曰:「此自是其胜场,安可争锋!」(文学51)

殷仲堪则以不解四本为憾:

殷仲堪精核玄论,人谓莫不研究。殷乃叹曰:「使我解四本,谈不翅尔。」(文学60)

3,清谈之评价

清谈在当时自然是评价颇高,看看《世说》政事门的简略和言语、文学、赏誉门对清谈记述之翔实,就可以知道。魏晋时崇尚老庄思想,讲究无为而治,不以能吏为尚。王导的话就很有代表性:

丞相末年,略复不省事,正封箓诺之。自叹曰:「人言我愦愦,后人当思此愦愦。」(政事15)

王夷甫更是以清谈为天下所宗。手挥麈尾,侃侃而谈,丰姿秀美,论辩精彩,这是当时大多数人向往的境界。

不过也不是没有,政事门中也记述了不喜清谈的实干家,如何充。王羲之对清谈也有所批评:

王右军与谢太傅共登冶城,谢悠然远想,有高世之志。王谓谢曰:「夏禹勤王,手足胼胝;文王旰食,日不暇给。今四郊多垒,宜人人自效;而虚谈费务,浮文妨要,恐非当今所宜。」谢答曰:「秦任商鞅,二世而亡,岂清言致患邪?」(言语70)

后世则一般持批评态度,说“清谈误国”,这就有些矫枉过正了。平心而论,清谈虽然导致浮文妨要,不理实务,但不能把晋亡的全推在清谈上。

在危急的时候,清谈受到更激烈的攻击。如宋南渡之后,诗人陆游、词人辛弃疾都写下了指责清谈的作品:

夷甫诸人骨作尘,至今黄屋尚东巡。度兵大岘非无策,收泣新亭要有人。薄酿不浇胸垒块,壮图空负胆轮囷。危楼插斗山衔月,徙倚长歌一怆神!(陆游《夜登千峰榭》)

渡江天马南来,几人真是经纶手。长安父老,新亭风景,可怜依旧。夷甫诸人,神州沈陆,几曾回首。算平戎万里,功名本是,真儒事、君知否。 况有文章山斗。对桐阴、满庭清昼。当年堕地,而今试看,风云奔走。绿野风烟,平泉草木,东山歌酒。待他年,整顿乾坤事了,为先生寿。(辛弃疾 《水龙吟》)

但这里更多的是借古讽今,隐晦地表示对当权派和时局的不满。

在主张经世致用的学者眼里,清谈也是被抨击的:

有亡国,有亡天下。亡国与亡天下奚辨?曰:易姓改号,谓之亡国。仁义充塞,而至于率兽食人,人将相食,谓之亡天下。魏晋人之清谈何以亡天下?是孟子所谓杨墨之言,至于使天下无父君而入于禽兽者也。(《日知录》卷13“世风 正始”)

余嘉锡先生赞同顾炎武的观点,他作《世说新语笺疏》正是处于抗战时期,当时更需要激扬民族大义的议论。

但是任何事都有两面,我们不能因为清谈的害处将其一笔抹杀。清谈之风的盛行在当时有利于稳定,调和矛盾。东晋在北方征战杀伐不断的时候保持了相对的安定,清谈应该是起到一定作用的。

清谈本身也有其审美的价值。魏晋人轻裘缓带、挥麈闲谈的风度,论辩叙致、辞令声调的优美,千载以下,仍让人想望不已。

清谈对我们的贡献乃是在哲学史上,如冯友兰先生指出的:

玄学的辨名析理完全是抽象思维,从这一方面说,魏晋玄学是对两汉哲学的一种革命。研究哲学史的人,从两汉到魏晋,觉得耳目一新,这是因为玄学的精神面貌和两汉哲学比较起来,完全是新的。……在哲学史中,魏晋玄学是中华民族抽象思维的空前发展。(《哲学史新编》第四册)

玄学是清谈的主要内容,清谈正是推动玄学发展的手段。

读书过一目不忘下笔顷刻数千言的意思

这句话是形容一个人阅读能力和记忆能力非常出色。

这个说法中的“一目不忘”指的是这个人在次阅读时,就能够牢记书中的内容,不需要反复查阅;“下笔顷刻数千言”则表示这个人在写作时,不需要长时间的思考和准备。

这个说法常常被用来形容一些学术或文学界的,他们的阅读能力和写作能力非常强,可以快速掌握大量的知识和信息,并且能够用简明扼要的语言表达出自己的思想和观点。

1. 急求文言文< >的译文 原文王逸少作会稽,初至,支道林在焉。

孙兴公谓王曰:‘支道林拔新领异,胸怀所及,乃自佳。卿欲见否?’王本自有一往隽气,殊自轻之。

后孙与支共载往王许,王都领域,不与交言,须臾支退。后正值王当行,车已在门,支语王曰:‘君可未去,贫道与君小语。

’因论《庄子·逍遥游》,支作数千言,才藻新奇,花烂映发。王遂解襟披带,留连不能已。

译文王逸少到会稽任职,初到任,支道林也在那里。孙兴公对王逸少说:“支道林的见解新颖,对问题有独到的体会,心里所考虑的实在美妙,你要见见他吗?”王逸少本来就有超人的气质,很是轻视支道林。

后来孙兴公和支道林一同乘车到王逸少那里,王逸少都着意矜持,不同支道林交谈,不久支道林便告辞了。那次之后适逢王逸少要出门,车已经在门口了,支道林对王逸少说:“您先别走,我有些问题想跟您稍微探讨一下。”

于是谈论到了《庄子·逍遥游》,支道林谈起来就说了几千句话,词语用的新奇,像是繁华一样绚烂。王逸少于是脱下外衣不出门了,流连于与支道林的探讨之中。

2. 《资治通鉴》中玄龄明达政事,辅以文学,夙夜尽心,惟恐一物失所,

房玄龄通晓政事,文采出众,昼夜劳,唯恐有什么事情处 理得不得当。

他用法宽大平和,听说了别人的优点,就好比自己有 优点一样,不会对别人求全责备,不以自己的长处要求别人,与 杜如晦提拔后进,常常觉得自己比不上杜如晦,朝廷制度规模 也都是由这两个人商议决定的。太宗每次和房玄龄商议政事,他 都会说:“非如晦不能决断。”

等杜如晦到了,又总是采用房玄龄 的意见。这是因为房玄龄在谋划方面更胜一筹,而杜 如晦在决断 上高人一等。

此二人兴趣相同,同心同德为国效命,所以在唐朝 能够被称作贤相的,首推房、杜。

3. 南朝·宋·刘义庆《世学新语·文学》求原文

也粘贴了点儿。

你可以补充追问你要找《世说新语·文学》里哪段 文学第四 1郑玄在马融门下,三年不得相见,高足传授而已。尝算浑天不合,诸莫能 解;或言玄能者,融召令算,一转便决,众咸骇服。

及玄业成辞归,既而融有「礼乐皆东」 之叹,恐玄擅名而心忌焉。玄亦疑有追,乃坐桥下,在水上据屐。

融果转式逐之,告左右 曰:「玄在土下水上而据木,此必矣。」遂罢追。

玄竟以得免。 2郑玄欲注春秋传,尚未成,时行与服子慎遇,宿客舍。

先未相识,服在外车上与人说 己注传意,玄听之良久,多与己同。玄就车与语曰:「吾久欲注,尚未了。

听君向言,多与 我同,今当尽以所注与君。」遂为服氏注。

3郑玄家奴婢皆读书。尝使一婢。

不称旨,将挞之,方自陈说,玄怒,使人曳着泥中。须臾,复有一婢来,问曰:「胡为乎泥中?」答曰:「薄言往□(塑土换心),逢彼之 怒。

」 4服虔既善春秋,将为注,欲参考同异;闻崔烈集门生讲传,遂匿姓名,为烈门人赁作 食。每当至讲时,辄户壁间。

既知不能逾己,稍共诸生叙其短长。烈闻,不测何人。

然 素闻虔名,意疑之。明早往,及未寐,便呼:「子慎!子慎!」虔不觉惊应,遂相与友善。

5锺会撰四本论,始毕,甚欲使嵇公一见,置怀中,既定,畏其难,怀不敢出,于户外 遥掷,便回急走。 6何宴为吏部尚书,有位望,时谈客盈坐。

王弼未弱冠,往见之。宴闻弼名,因条向者 胜理语弼曰:「此理仆以为极,可得复难不?」弼便作难,一坐人便以为屈。

于是弼自为客 主数番,皆一坐所不及。 7何平叔注老子,始成,诣王辅嗣,见王注精奇,乃神伏,曰:「若斯人,可与论天人 之际矣!」因以所注为道、德二论。

8王辅嗣弱冠诣裴徽,徽问曰:「夫无者,诚万物之所资,圣人莫肯致言,而老子申之 无已,何邪?」弼曰:「圣人体无,无又不可以训,故言必及有;老、庄未免于有,恒训其 所不足。」 9傅嘏善言虚胜,荀粲谈尚玄远,每至共语,有争而不相喻。

裴冀州释二家之义,通彼 我之怀,常使两情皆得,彼此俱畅。 10何宴注老子未毕,见王弼自说注老子旨,何意多所短,不复得作声,但应诺诺,遂 不复注,因作道德论。

11中朝时,有怀道之流,有诣王夷甫咨疑者。值王昨已语多,小极,不复相酬答,乃 谓客曰:「身今少恶,裴逸民亦近在此,君可往问。

」 12裴成公作崇有论,时人攻难之,莫能折,唯王夷甫来,如小屈。时人即以王理难 裴,理还复申。

13诸葛宏年少不肯学问,始与王夷甫谈,便已超诣。王叹曰:「卿天才卓出,若复小 加研寻,一无所愧。

」宏后看庄、老,更与王语,便足相抗衡。 14卫□(王介)总角时,问乐令「梦」,乐云「是想。

」卫曰:「形神所不接而梦,岂是想邪?」乐云:「因也。未尝梦乘车入鼠穴、捣齑啖铁杵,皆无想无因故也。

」卫思 「因」,经日不得,遂成病。乐闻,故命驾为剖析之,卫即小。

乐叹曰:「此儿胸中当必 无膏肓之疾!」 15庾子嵩读庄子,开卷一尺便放去,曰:「了不异人意。」 16客问乐令「旨不至」者,乐亦不复剖析文句,直以麈尾柄确几曰;「至不?」客 曰:「至。

」乐因又举麈尾曰;「若至者,那得去?」于是客乃悟服。乐辞约而旨达,皆此 类。

17初,注庄子者数十家,莫能究其旨要。向秀于旧注外为解义,妙析奇致,大畅玄 风,唯秋水、至乐二篇未竟而秀卒。

秀子幼,义遂零落,然犹有别本。郭象者,为人薄行,有俊才,见秀义不传于世,遂窃为己注,乃自注秋水、至乐二篇,又易马蹄一篇,其余众 篇,或定点文句而已。

后秀义别本出,故今有向、郭二庄,其义一也。 18阮宣子有令闻。

太尉王夷甫见而问曰:「老庄与圣教同异?」对曰:「将无同?」 太尉善其言,辟之为掾。世谓「三语掾」。

卫□(王介)嘲之曰:「一言可辟,何于 三!」宣子曰:「苟是天下人望,亦可无言而辟,复何于一!」遂相与为友。 19裴散骑娶王太尉女,婚后三日,诸婿大会,当时名士、王、裴子弟悉集。

郭子玄在 坐,挑与裴谈。子玄才甚丰赡,始数交,未快;郭陈张甚盛,裴徐理前语,理致甚微,四坐 咨嗟称快,王亦以为奇,谓语诸人曰:「君辈勿为尔,将受困寡人女婿。

」 20卫□(王介)始度江,见王大将军,因夜坐,大将军命谢幼舆。□(王介)见谢,甚说之,都不复顾王,遂达旦微言,王永夕不得豫。

□(王介)体素羸,恒为母所禁。尔昔 忽极,于此病笃,遂不起。

21旧云,王丞相过江左,止道声无哀乐、养生、言尽意,三理而已,然宛转关 生,无所不入。 22殷中军为庾公长史,下都,王丞相为之集,桓公、王长史、王蓝田、谢镇西并在。

丞相自起解帐带麈尾,语殷曰:「身今日当与君共谈析理。」既共清言,遂达三更。

丞相与 殷共相往反,其余诸贤略无所关。既彼我相尽,丞相乃叹曰:「向来语,乃竟未知理源所 归。

至于辞喻不相负,正始之音,正当尔耳。」明旦,桓宣武语人曰:「昨夜听殷、王清 言,甚佳,仁祖亦不,我亦时复造心;顾看两王掾,辄□(羽妾)如生母狗馨。

」 23殷中军见佛经,云:「理亦应在阿堵上。」 24谢安年少时,请阮光禄道白马论,为论以示谢。

于时谢不即解阮语,重相咨尽。阮 乃叹。

4. 求文言文翻译

《兰亭集序》翻译

永和九年,正值癸丑,暮春三月上旬的巳日,我们在会稽郡山阴县的兰亭,举行禊饮之事。此地德高望重者无不到会,老少济济一堂。兰亭这地方有崇山峻岭环抱,林木繁茂,竹篁幽密。又有清澈湍急的溪流,如同青罗带一般映衬在左右,引溪水为曲水流觞,列坐其侧,即使没有管弦合奏的盛况,只是饮酒赋诗,也足以令人畅叙胸怀。这一天,晴明爽朗,和风习习,仰首可以观览浩大的宇宙,俯身可以考察众多的物类,纵目游赏,胸襟大开,极尽耳目视听的欢娱,真可以说是人生的一大乐事。

人们彼此亲近交往,俯仰之间便度过了一生。有的人喜欢反躬内省,满足于一室之内的晤谈;有的人则寄托于外物,生活狂放不羁。虽然他们或内或外的取舍千万别,好静好动的性格各不相同,但当他们遇到可喜的事情,得意于一时,感到欣然自足时,竟然都会忘记衰老即将要到来之事。等到对已获取的东西发生厌倦,情事变迁,又不免会引发无限的感慨。以往所得到的欢欣,很快就成为历史的陈迹,人们对此尚且不能不为之感念伤怀,更何况人的一生长短取决于造化,而终究要归结于穷尽呢!古人说:“生是件大事。”这怎么能不让人痛心啊!

每当看到前人所发的感慨,其缘由竟像一张符契那样一致,总难免要在前人的文章面前嗟叹一番,不过心里却弄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我当然知道把和生混为一谈是虚诞的,把长寿与夭亡等量齐观是荒谬的,后人看待今人,也就像今人看待前人,这正是事情的可悲之处。所以我要列出到会者的姓名,录下他们所作的诗篇。尽管时代有别,行事各异,但触发人们情怀的动因,无疑会是相通的。后人阅读这些诗篇,恐怕也会由此引发同样的感慨吧。

5. 囊萤映雪(文言文)原文

【成语】囊萤映雪,也作“积雪囊萤”、“集萤映雪”、“聚萤映雪”、“映雪囊萤”

【注音】náng yíng yìng xuě

【释义】囊萤:晋代车胤少时家贫,夏天以练囊装萤火虫照明读书;映雪:晋代孙康冬天常利用雪的反光读书。形容家境贫穷,勤学苦读。

【用法】作宾语、定语;指勤学苦读。

【相近词】囊萤照雪

【押韵词】夙夜不解、停阴不解、针头削铁、废铜烂铁、趁热打铁、诲人不惓、尺兵寸铁、土崩瓦解、刃迎缕解、蝉蜕蛇解

【字词解释】囊萤:包着的萤火虫;映雪:利用雪的反光。[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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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语出处

1、“囊萤”典出《晋书·卷八十三·车胤传》:“车胤字武子,南平人也。曾祖浚,吴会稽太守。父育,郡主簿。太守王胡之名知人,见胤於童幼之中,谓胤父曰:‘此儿当大兴卿门,可使专学。’胤恭勤不倦,博学多通。家贫不常得油,夏月则练囊盛数十萤火以照书,以夜继日焉。” [2]

2、“映雪”则出自《孙氏世录》:“晋孙康家贫,常映雪读书,清介,交游不杂。”[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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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语故事

孙康由于没钱买灯油,晚上不能看书,只能早早睡觉。他觉得让时间这样白白跑掉,非常可惜。

一天半夜,他从睡梦中醒来,把头侧向窗户时,发现窗缝里透进一丝光亮。原来,那是大雪映出来的,可以利用它来看书。于是他倦意顿失,立即穿好衣服,取出书籍,来到屋外。宽阔的大地上映出的雪光,比屋里要亮多了。孙康不顾寒冷,立即看起书来,手脚冻僵了,就起身跑一跑,同时搓搓手指。此后,每逢有雪的晚上,他就不放过这个好机会,孜孜不倦地读书。这种苦学的精神,促使他的学识突飞猛进,成为饱学之士。后来,他当了一个大官。

晋代时,车胤从小好学不倦,但因家境,父亲无法为他提供良好的学习环境。为了维持温饱,没有多余的钱买灯油供他晚上读书。为此,他只能利用这个时间背诵诗文。 夏天的一个晚上,他正在院子里背一篇文章,忽然见许多萤火虫在低空中飞舞。一闪一闪的光点,在黑暗中显得有些耀眼。他想,如果把许多萤火虫集中在一起,不就成为一盏灯了吗:于是,他去找了一只白绢口袋,随即抓了几十只萤火虫放在里面,再扎住袋口,把它吊起来。虽然不怎么明亮,但可勉强用来看书了。从此,只要有萤火虫,他就去抓一把来当作灯用。由于他勤学苦练,后来终于做了职位很高的官。

6. 陈书萧引传文言文翻译

原文:

萧引字叔休。方正有器局,望之俨然,虽造次之间,必由法度。性聪敏,博学,善属文,释褐著作佐郎。侯景之乱,梁元帝为荆州刺史,朝士多往归之。引曰:“诸王力争,祸患方始,今日逃难,未是择君之秋。吾家再世为始兴郡,遗爱在民,正可南行以存家门耳。”于是与弟彤及宗亲等百馀人奔岭表。时始兴人欧阳頠为衡州刺史,引往依焉。頠后迁为广州,病,子纥领其众。引每疑纥有异,因事规正,由是情礼渐疏。及纥举兵反,时京都士人岑之敬等并皆惶骇,唯引恬然,谓之敬等曰:“君子正身以明道,直己以行义,亦复何忧惧乎?”及章昭达平番禺,引始北还。高宗召引问岭表事,引具陈始末,帝甚悦,即日拜金部侍郎。引性抗直,不事权贵,左右近臣无所造请,高宗每欲迁用,辄为用事者所裁。及吕梁覆师,戎储空匮,乃转引为库部侍郎,掌知营造槊箭等事。引在职一年,而器械充牣。十二年,吏部侍郎缺,所司屡举王宽等,帝并不用,乃中诏用引。时广州刺史马靖甚得岭表人心,而兵甲精练,每年深入俚洞,又数有战功,朝野颇生异议。高宗以引悉岭外物情且遣引观靖审其举措讽令送质引奉密旨南行既至番禺靖即悟旨尽遣儿弟下都为质。还至赣水,而高宗崩,后主即位,转引为中庶子,以疾去官。明年,京师多盗,乃复起为贞威将军。时殿内队主吴璡,及宦官李善度、蔡脱儿等多所请属,引一皆不许。引族子密时为黄门郎,谏引曰:“李、蔡之势,在位皆畏惮之,亦宜小为身计。”引回:“吾之立身,自有本末,亦安能为李、蔡改行。就令不平,不过解职耳。”吴璡竟作飞书,李、蔡证之,坐免官,卒于家,时年五十八。

(节选自《陈书·萧引列传》,有删改)

译文:

萧引字叔休。为人端庄正直有才识和度量,看上去矜持庄重,虽是仓猝之间,做事必按法律制度。天性聪慧敏达,博学,擅长做文章,脱去平民布衣穿上官服出任著作佐郎。侯景叛乱时,梁元帝任荆州刺史,朝廷官员大多前往归附他。萧引说:“诸王尽力争夺,祸患刚开始,今日逃难,不是选择君主的时候。我家两代有人做过始兴郡的地方长官,留下的恩惠还在中,正可前往南边以保存家门。”于是和弟弟萧彤以及宗族亲属等一百余人逃往岭表。当时始兴人欧阳頠任衡州刺史,萧引前往依附。欧阳頠后来调任广州刺史,病,欧阳頠的儿子欧阳纥统领他的部众。萧引常怀疑欧阳纥有异心,因而加以规劝纠正,因此两人在情礼上渐渐疏远。到欧阳纥兴兵,当时京都籍的士人岑之敬等都惶恐害怕,只有萧引安然如故,对岑之敬等说:“君子修身是用来申明道理,使自己正直是用来行道义,还有什么可忧虑畏惧的呢?”到章昭达平定番禺后,萧引才往北回来。高宗召见萧引询问岭表的事情,萧引完整地陈述了事情始末,高宗十分喜悦,即日任命萧引为金部侍郎。萧引坦率耿直,不媚权贵,不曾去拜访身边的近臣,高宗每次想要提拔任用他,总被当权的人阻碍。到吕梁之战全军覆灭,军需储备空虚匮乏,于是转而任用萧引为库部侍郎,掌管制造槊箭等事。萧引在职一年,而器械充足。太建十二年,吏部侍郎一职空缺,有关官员屡次举荐王宽等人,高宗都不用,而是亲自下诏令任用萧引。当时广州刺史马靖在岭表非常得人心,而且精强干练,每年深入俚洞,又有几次战功,朝廷和民间产生了许多异议。高宗因为萧引熟悉岭外情况,就派萧引去看马靖,观察他的举措,委婉地令他送人质。萧引奉密旨南行,已到番禺,马靖就领悟了高宗旨意,遣送全部儿子和弟弟去都城做人质。返回至赣水时,高宗崩,后主登位,改任萧引为中庶子,因为有病辞去官职。第二年,京城出现许多盗贼,于是又起用萧引为贞威将军。当时宫殿内的队主吴璡,以及宦官李善度、蔡脱儿等人多次有所请托,萧引都不准许。萧引同宗族的子弟萧密当时任黄门郎,规劝萧引说:“李、蔡的势力,在位的官员都畏惧他,也应该稍微为自身着想。”萧引说:“我立身处世,自有主次,难道能为李、蔡改变行。就是使他们不舒服,不过解除我的职务罢了。”吴璡竟然写匿名信,李、蔡为此作证,萧引获罪免除官职,于家中,当时年纪五十八岁。

当年先君以礼节对待我,所以我能按礼节来决定进退。现在明公您用法令来限制我,我害怕犯法才来见你的。

《世说新语》摘

1、客有问陈季方:“足下家君太丘有何公德而荷天下重名?”季方曰:“吾家君譬如桂树生泰山之阿,上有万仞之高,下有不测之深,上为甘露所沾,下为渊泉所润。当斯之时,桂树焉知泰山之高、源泉之深?不知有功德与无也。”

2、荀巨,伯远看友人疾,值贼功郡,友人语巨伯曰:“吾今矣,子可去。”巨伯曰:“远来相视子令吾去,败义以求生,岂荀巨伯所行邪?”贼既至,谓巨伯曰:“友人有疾,不忍委之,宁以我身代友人命。”贼相谓曰:“我辈无义之人,而入有义之国。”遂班师而还,一郡并获全。

3、管宁、华歆园中除菜,见地有片金,管挥锄与瓦石不异,华捉而掷去之。又尝同席读书,有乘轩冕过门者,宁读如故,歆废书出看。宁割席分坐,曰:“子非吾友也!”

4、王朗每以识度推华歆。歆腊日尝集子侄燕饮,王亦学之。有人向华张说此事,张曰:“王之学华,皆是形骸之外,去之所以更远。”

5、华歆、王郎俱乘船避难,有一人欲依附,歆辄难之。郎曰:“幸尚宽,何为不可?”后贼追之,王欲舍所携人。歆曰:“本所以疑,正为此耳。既已纳其自托,宁可以急相弃邪?”遂携拯如初。世以此定华、王之优劣。

6、王祥事后母朱夫人甚谨。家有一李树,结子殊好,母恒使守之。时风雨忽至,祥抱树而泣。祥尝在别床眠,母自往斫之。值祥私起,空斫得被。既还,知母憾之不已,因跪前请。母于是感悟,爱之如己子。

7、王戎、和峤同时遭大丧,俱以孝称。王鸡骨支床,和哭泣备礼。武帝谓刘仲雄曰:“卿数省王、和不?闻和哀苦过于礼使人忧之。”仲熊曰:“和峤虽备礼,神气不损;王戎虽不备礼,而哀毁骨立。臣以和峤生孝,王戎孝。陛下不应忧峤,而应忧戎。”

8、郄公值永嘉丧乱,在乡里,甚穷馁。乡人以公名德,传共饲之。公常携兄子迈及外生周翼二小二往食,乡人曰:“各自饥困,以君之贤,欲共济君耳,恐不能兼有所存。”公于是独往食,辄含饭着两颊边,还,吐与二儿。后并得存,同过江。郄公亡,翼为剡县,解职归,席苫于公灵床头,心丧终三年。

9、顾荣在洛阳,尝应人请,觉行炙人有欲炙之色,因辍己施焉,同坐嗤之。荣曰:“岂有终日执之而不知其味者乎?”后遭乱渡江,每经危急,常有一人左右己,问其所以,乃受炙人也。

10、庾公乘马有的卢,或语令卖去。庾云:“卖之必有买者,即复害其主,宁可不安己而移于他人哉?昔孙叔敖杀两头蛇以为后人,古之美谈。效之,不亦达乎?”

11、阮光禄在剡,曾有好车,借者无不皆给。有人葬母,意欲借而不敢言。阮后闻之,叹曰:“吾有车而使人不敢借,何以车为?”遂焚之。

12、谢奕作剡令,有一老翁犯法,谢以醇酒罚之,乃至过醉而犹未已。太傅时年七八岁,着青步绔,在兄膝边坐,谏曰:“阿兄,老翁可念,何可作此!”奕于是改容曰:“阿奴欲放去邪?”遂遣之。

13、谢公夫人教儿,问太傅:“那得初不见君教儿?”答曰:“我常自教儿。”

14、范宣年八岁,后园挑菜,误伤指,大啼。人问:“痛邪?”答曰:“非为痛,身体发肤,不敢毁伤,是以啼耳。”宣洁行廉约,韩豫章遗绢百匹,不受。减五十匹,复不受。如是减半,遂至一匹,既终不受。韩后与范同载,就车中裂二丈与范,云:“人宁可使妇无裤邪?”范笑而受之。

15、初,桓南郡、杨广共说殷荆州,宜夺殷觊以自树。觊亦即晓其旨。尝因行散,率尔去下舍,便不复还,内外无预知者。意色萧然,远同斗生之无愠。时论以此多之。

16、孔文举年十岁,随父到洛。时李元礼有盛名,为司隶校尉,诣门者皆俊才清称及中表亲戚,乃通。文举至门,谓吏曰:“我是李府君亲。”既通,前坐。元礼问曰:“君与仆有何亲?”对曰:“昔先君仲尼与君先人伯阳有师资之尊,是仆与君奕世为通好。”元礼及宾客莫不奇之。太中大夫陈韪后至,人以其语语之。韪曰:“小时了了,大未必佳。”文举曰:“想君小时,必当了了。”韪大踧踖。

17、孔融被收,中外惶怖。时融儿大者九岁,小者八岁,二儿故琢钉戏,了五遽容。融谓使者曰:“冀罪止于身,二儿可得全否?”儿徐进曰:“大人岂见覆巢之下,复有完卵乎?”寻亦收至。

18、钟毓(yu)兄弟小时,值父昼寝,因共偷服酒。其父时觉,且托寐以观之。毓拜后而饮,会饮而不拜。既而问毓何以拜,毓曰:“酒以成礼,不敢不拜。”又问会何以不拜,会曰:“偷本非礼,所以不拜。”

19、司马景王东征,取上李喜以为从事中郎。因问喜曰:“昔先公辟君,不就;今孤召君,何以来?”喜对曰:“先公以礼见待,故得以礼进退;明公以法见绳,喜胃法而至耳。”

20、邓艾口吃,语称“艾艾”。晋文王戏之曰:“卿云`艾艾’,定是几艾”对曰:“凤兮凤兮,故是一凤。”

21、谢太傅寒雪内集,与儿女讲论文义。俄而雪骤,公欣然曰:“白雪纷纷何所似?”兄子胡儿曰:“撒盐空中可拟。”兄女曰:“未若柳絮因风起。”公大笑乐。即公大兄无奕女,左将军王凝之妻也。

22、刘尹云:“人想王荆产佳,此想长松下当有清风耳。”

23、刘尹与桓宣武共听讲《礼记》。桓云:“时有入心处,便觉咫尺玄门。”刘曰:“此未关至极,自是金华殿之语。”

24、支道林常养数匹马。或言:“道人畜马不韵。”支道曰:“贫道重其神骏。”

25、简文入华林园,顾谓左右曰:“会心处不必在远,翳然林水,便自有濠濮间想也,觉鸟兽禽鱼自来亲人。”

26、桓公入峡,绝壁天悬,腾波迅急。乃叹曰:“既为忠臣,不得为孝子,如何?”

27、康法畅造庾太尉,握麈尾至佳。公曰:“此至佳,那得在?”法畅曰:“廉者不求,贪者不与,故得在。”

28、竺法深在简文坐,刘尹曰:“道人何以游朱门。”答曰:“君自见其朱门,贫道如游蓬户。”或云卞令。

29、梁国杨氏子九岁,甚聪慧。孔君平诣其父,父不在,乃呼儿出。为设果,果有杨梅。孔指以示儿曰:“此是君家果”儿应声答曰:“未闻孔雀是夫子家禽。”

30、谢太傅寒雪日内集,与儿女讲论文义,俄而雪骤,公欣然曰:「白雪纷纷何所似?」兄子胡儿曰:「撒盐空中可拟。」兄女曰:「未若柳絮因风起。」公大笑乐。即公大兄无奕女,左将军王凝之妻也。

31、荀中郎在京口,登北固望海云:「虽未睹三山,便自使人有凌云意。若秦、汉之君,必当褰裳濡足。

32、谢公云:「贤圣去人,其间亦迩。」子侄未之许,公叹曰:「若郗超闻此语,必不至河汉。

33、支公好鹤,住剡东□(仰亻换山)山有人遗其双鹤,少时翅长欲飞,支意惜之,乃铩其翮。鹤轩翥不复能飞,乃反顾翅垂头,视之如有懊丧意。林曰:「既有陵霄之姿,何肯为人作耳目近玩!养令翮成,置使飞去。

34、李弘度常叹不被遇。殷扬州知其家贫,问:「君能屈志百里不?」李答曰:「北门之叹,久已上闻;穷猿奔林,岂暇择木?」遂授剡县。

35、王司州至吴兴印渚中看,叹曰:「非唯使人情开涤,亦觉日月清朗。」

36、袁彦伯为谢司马,都下诸人送至濑乡。将别,既自凄惘,叹曰:「江山辽落,居然有万里之势!」

37、孙绰赋遂初,筑室畎川,自言见止足之分。斋前种一松树,恒自手壅治之。高世远时亦邻居,语孙曰:「松树子非不楚楚可怜,但永无栋梁用耳!」孙曰:「枫柳虽合抱,亦何所施?」

38、桓征西治江陵城甚丽,会宾僚出江津望之,云:「若能目此城者,有赏。」顾长康时为客,在坐,目曰:「遥望层城,丹楼如霞。」桓即赏以二婢。

39、顾长康从会稽还,人问山川之美,顾云:「千岩竞秀,万壑争流,草木蒙笼其上,若云兴霞蔚。」

40、孝武将讲孝经,谢公兄弟与诸人私庭讲习。车武子难苦问谢,谓袁羊曰:「不问则德音有遗,多问则重劳二谢。」袁曰:「必无此嫌。」车曰:「何以知尔?」袁曰:「何尝见明镜疲于屡照,清流惮于惠风?」

41、王子敬云:「从山上行,山川自相映发,使人应接不暇。若秋冬之际,尤难为怀。」

42、谢太傅问诸子侄:「子弟亦何预人事,而正欲使其佳?」诸人莫有言者,车骑答曰:「譬如芝兰玉树,欲使其生于阶庭耳。」

43、张天锡为凉州刺史,称制四隅。既为苻坚所禽,用为侍中。后于寿阳俱败,至都,为孝武所器。每入言论,无不竟日。颇有嫉己者,于坐问张:「北方何物可贵?」张曰:「桑椹甘香,鸱革响,淳酪养性,人无嫉心。」

44、毛伯成既负其才气,常称:「宁为兰摧玉折,不作萧敷艾荣。」(敷:花开 荣:花开)

45、陈仲弓为太丘长,有劫贼杀财主者,捕之。未至发所,道闻民有在草不起子者,回车往治之。主簿曰:「贼大,宜先按讨。」仲弓曰:「盗杀财主,何如骨肉相残?」(

46、王丞相拜扬州,宾客数百人并加沾接,人人有说色。唯有临海一客姓任及数胡人为未洽。公因便还到过任边,云:「君出,临海便无复人。」任大喜说。因过胡人前,弹指云:「兰ZheZhe,兰□(门者)」群胡同笑,四坐并欢。

47、陆太尉诣王丞相咨事,过后辄翻异,王公怪其如此。后以问陆,陆曰:「公长民短,临时不知所言,既后觉其不可耳。」

48、丞相尝夏月至石头看庾公,庾公正料事。丞相云:「暑,可小简之。」庾公曰:「公之遗事,天下亦未以为允。」

49、丞相末年,略不复省事,正封箓诺之。自叹曰:「人言我愦愦,后人当思此愦愦。」

50、陶公性检厉,勤于事。作荆州时,敕船官悉录锯木屑,不限多少。咸不解此意。后正会,值积雪始晴,听事前除雪后犹湿,于是悉用木屑覆之,都无所妨。官用竹,皆令录厚头,积之如山。后桓宣武伐蜀,装船,悉以作钉。又云,尝发所在竹篙,有一官长连根取之,仍当足。乃超两阶用之。

51、王、刘与深公共看何骠骑,骠骑看文书,不顾之。王谓何曰:「我今故与深公来相看,望卿摆拨常务,应对玄言,那得方低头看此邪?」何对曰:「我不看此,卿等何以得存?」诸人以为佳。

52、郑玄在马融门下,三年不得相见,高足传授而已。尝算浑天不合,诸莫能解;或言玄能者,融召令算,一转便决,众咸骇服。及玄业成辞归,既而融有「礼乐皆东」之叹,恐玄擅名而心忌焉。玄亦疑有追,乃坐桥下,在水上据屐。融果转式逐之,告左右曰:「玄在土下水上而据木,此必矣。」遂罢追。玄竟以得免。

53、郑玄欲注春秋传,尚未成,时行与服子慎遇,宿客舍。先未相识,服在外车上与人说己注传意,玄听之良久,多与己同。玄就车与语曰:「吾久欲注,尚未了。听君向言,多与我同,今当尽以所注与君。」遂为服氏注。

54、郑玄家奴婢皆读书。尝使一婢。不称旨,将挞之,方自陈说,玄怒,使人曳着泥中。须臾,复有一婢来,问曰:「胡为乎泥中?」答曰:「薄言往诉,逢彼之怒。」

55、服虔既善春秋,将为注,欲参考同异;闻崔烈集门生讲传,遂匿姓名,为烈门人赁作食。每当至讲时,辄户壁间。既知不能逾己,稍共诸生叙其短长。烈闻,不测何人。然素闻虔名,意疑之。明早往,及未寐,便呼:「子慎!子慎!」虔不觉惊应,遂相与友善。

56、锺会撰《四本论》,始毕,甚欲使嵇公一见,置怀中,既定,畏其难,怀不敢出,于户外遥掷,便回急走。

57、何宴为吏部尚书,有位望,时谈客盈坐。王弼未弱冠,往见之。宴闻弼名,因条向者胜理语弼曰:「此理仆以为极,可得复难不?」弼便作难,一坐人便以为屈。于是弼自为客主数番,皆一坐所不及。

58、何宴注老子未毕,见王弼自说注老子旨,何意多所短,不复得作声,但应诺诺,遂不复注,因作道德论。

59、卫玠总角时,问乐令「梦」,乐云「是想。」卫曰:「形神所不接而梦,岂是想邪?」乐云:「因也。未尝梦乘车入鼠穴、捣齑啖铁杵,皆无想无因故也。」卫思「因」,经日不得,遂成病。乐闻,故命驾为剖析之,卫即小。乐叹曰:「此儿胸中当必无膏肓之疾!」

60、庾子嵩读庄子,开卷一尺便放去,曰:「了不异人意。」

61、客问乐令「旨不至」者,乐亦不复剖析文句,直以麈尾柄确几曰;「至不?」客曰:「至。」乐因又举麈尾曰;「若至者,那得去?」于是客乃悟服。乐辞约而旨达,皆此类。

62、阮宣子有令闻。太尉王夷甫见而问曰:「老庄与圣教同异?」对曰:「将无同」太尉善其言,辟之为掾。世谓「三语掾」。卫□(王介)嘲之曰:「一言可辟,何于三!」宣子曰:「苟是天下人望,亦可无言而辟,复何于一!」遂相与为友。

63、裴散骑娶王太尉女,婚后三日,诸婿大会,当时名士、王、裴子弟悉集。郭子玄在坐,挑与裴谈。子玄才甚丰赡,始数交,未快;郭陈张甚盛,裴徐理前语,理致甚微,四坐咨嗟称快,王亦以为奇,谓语诸人曰:「君辈勿为尔,将受困寡人女婿。」

64、卫玠始度江,见王大将军,因夜坐,大将军命谢幼舆。玠见谢,甚说之,都不复顾王,遂达旦微言,王永夕不得豫。玠体素羸,恒为母所禁。尔昔忽极,于此病笃,遂不起。

65、旧云,王丞相过江左,止道声无哀乐、养生、言尽意,三理而已,然宛转关生,无所不入。

66、褚季野语孙安国云:「北人学问,渊综广博。」孙答曰:「南人学问,清通简要。」支道林闻之,曰:「圣贤故所忘言。自中人以还,北人看书,如显处视月,南人学问,如牖中窥日。」

67、殷中军云:「康伯未得我牙后慧。」

68、谢镇西少时,闻殷浩能清言,故往造之。殷未过有所通,为谢标榜诸义,作数百语,既有佳致,兼辞条丰蔚,甚足以动心骇听。谢注神倾意,不觉流汗交面。殷徐语左右:「取手巾与谢郎拭面。」

69、孙安国往殷中军许共论,往反精苦,客主无间。左右进食,冷而复暖者数四。彼我奋掷麈尾,悉脱落,满餐饭中。宾主遂至莫忘食。殷乃语孙曰:「卿莫作强口马,我当穿卿鼻!」孙曰:「卿不见决牛鼻,人当穿卿颊!」

70、王逸少作会稽,初至,支道林在焉。孙兴公谓王曰:「支道林拔新领异,胸怀所及乃自佳,卿欲见不?」王本自有一往隽气,殊自轻之。后孙与支共载往王许,王都领域,不与交言。须臾支退。后正值王当行,车已在门,支语王曰:「君未可去,贫道与君小语。」因论庄子逍遥游。支作数千言,才藻新奇,花烂映发。王遂披襟解带,留连不能已。

71、林道人诣谢公,东阳时始总角,新病起,体未堪劳。与林公讲论,遂至相苦。母王夫人在壁后听之,再遣信令还,而太傅留之。王夫人因自出,云:「新妇少遭家难,一生所寄,唯在此儿。」因流涕抱儿以归。谢公语同坐曰:「家嫂辞情慷慨,致可传述,恨不使朝士见!」

72、殷中军问:「自然无心于禀受,何以正善人少,恶人多?」诸人莫有言者。刘尹答曰:「譬如泄水注地,正自纵横流漫,略无正方圆者。」一时绝叹,以为名通。

73、殷、谢诸人共集。谢因问殷:「眼往属万形,万形来入眼不?」

74、人有问殷中军:「何以将得位而梦棺器,将得财而梦矢秽?」殷曰:「官本是臭

腐,所以将得而梦棺尸;财本是粪土,所以将得而梦秽污。」时人以为名通。

75、张凭举孝廉,出都,负其才气,谓必参时彦。欲诣刘尹,乡里及同举者共笑之。张遂诣刘,刘洗涤料事,处之下坐,唯通寒暑,神意不接。张欲自发无端。顷之,长史诸贤来清言,客主有不通处,张乃遥于末坐判之,言约旨远,足畅彼我之怀,一坐皆惊。真长延之上坐,清言弥日,因留宿至晓。张退,刘曰:「卿且去,正当取卿共诣抚军。」张还船,同侣问何处宿,张笑而不答。须臾,真长遣传教觅张孝廉船,同侣惋愕。即同载诣抚军。至门,刘前进谓抚军曰:「下官今日为公得一太常博士妙选。」既前,抚军与之话言,咨嗟称

善,曰:「张凭勃□(穴卒)为理窟。」即用为太常博士。

76、支道林、许、谢盛德,共集王家,谢顾诸人曰:「今日可谓彦会,时既不可留,此集固亦难常,当共言咏,以写其怀。」许便问主人:「有庄子不?」正得鱼父一篇。谢看题,便各使四坐通。支道林先通,作七百许语,叙致精丽,才藻奇拔,众咸称善。于是四坐各言怀毕。谢问曰:「卿等尽不?」皆曰:「今日之言,少不自竭。」谢后粗难,因自叙其意,作万余语,才峰秀逸,既自难干,加意气凝托,萧然自得,四坐莫不厌心。支谓谢曰:「君一往奔诣,故复自佳耳。」

77、殷中军、孙安国、王、谢能言诸贤,悉在会稽王许,殷与孙共论易象妙于见形,孙语道合,意气干云,一坐咸不安孙理,而辞不能屈。会稽王慨然叹曰:「使真长来,故应有以制彼。」即迎真长,孙意己不如。真长既至,先令孙自叙本理,孙粗说己语,亦觉殊不及向。刘便作二百许语,辞难简切,孙理遂屈。一坐同时抚掌而笑,称美良久。

78、司马太傅问谢车骑:「惠子其书五车,何以无一言入玄?」谢曰:「故当是其妙处不传。」

79、殷仲堪云:「三日不读道德经,便觉舌本间强。」

80、文帝尝令东阿王七步作诗,不成者行。应声便为诗曰:「煮豆持作羹,漉菽以为汁。萁在釜下然,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帝深有惭色。

81、左太冲作三都赋初成,时人互有讥訾,思意不惬。后示张公,张曰:「此二京可三。然君文未重于世,宜以经高名之士。」思乃询求于皇甫谧,谧见之嗟叹,遂为作叙。于是先相非贰者,莫不敛衽赞述焉。

82、孙子荆除妇服,作诗以示王武子。王曰:「未知文生于情,情生于文?览之凄然,增伉俪之重。」

83、太叔广甚辩给,而挚仲治长于翰墨,俱为列卿。每至公坐,广谈,仲治不能对;退,着笔难广,广又不能答。

84、郭景纯诗云:「林无静树,川无停流。」阮孚云:「泓峥萧瑟,实不可言。每读此文,辄觉神超形越。」

85、庾子嵩作意赋成,从子文康见,问曰:「若有意邪,非赋之所尽;若无意邪,复何所赋?」答曰:「正在有意无意之间。」

诗词名称:《兰陵王》。本名:辛弃疾。别称:辛忠敏。字号:原字坦夫,后改字幼安号稼轩居士。所处时代:宋代。民族族群:汉族。出生地:山东东路济南府历城县。出生时间:1140年5月28日。时间:1207年10月3日。主要作品:《游武夷,作棹歌呈晦翁十首》《清平乐.村居》《送剑与傅岩叟》《满江红》《卜算子修竹翠罗寒》等。主要成就:豪放派词人的代表,开拓了词的思想意境;讨平,创设飞虎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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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兰陵王》的全文点此查看《兰陵王》的详细内容

爱。中有一牛,

磨角作斗状,云:湘潭里中有张其姓者,

多力善斗,号张难敌。

一日,与人搏,

偶败,忿赴河而。

居三日,其家人来视之,

浮水上,则牛耳。

自后,并水之山,

往往有此石。或得之,

里中辄不利。梦中异之,

为作诗数百言,大抵皆取古之怨愤变化弃物等事,

觉而忘其言。后三日,

赋词以识其异恨之极。恨极销磨不得。

苌弘事,人道后来,

其血三年化为碧。郑人缓也泣。

吾父攻儒助墨。十年梦,

沈痛化余,秋柏之间既为实。

相思重相忆。被怨结中肠,

潜动精魄。望夫江上岩岩立。

嗟一念中变,后期长绝。

君看启母愤所激。又俄顷为石。

难敌。最多力。

甚一忿沈渊,精气为物。

依然困斗磨角。便影入山骨,

至今雕琢。发思人世,

只合化,梦中蝶。

二、辛弃疾其他诗词

《永遇乐京口北固亭怀古》、《清平乐.村居》、《西江月夜行黄沙道中》、《鹧鸪天》、《青玉案元夕》。相同朝代的诗歌

《曹将军》、《下瞿塘》、《滕王阁》、《儿馁嗔郎罢妻寒怨藁砧唐眉山诗也戏为笺之》、《题艾溪》、《废贡院为米廪过之值盘_》、《送客至灵谷》、《叹_词》、《题陈朝玉爱竹轩》、《酬春湖史履庸惠四皓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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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士利文言文翻译

1. 明史 郑士利 中文翻译一下 郑士利,字好义,宁海人。他的兄长郑士元,性格刚直有才学,由进士历任湖广按察使佥事。荆、襄士卒乘乱掠夺妇女,官吏不敢过问,郑土元立即告诉将领,归还所掠夺的妇女。安陆有冤案,御史台已经审定案件上报,郑士元上奏其中的冤情,得以昭雪。恰逢朝廷考校钱谷册书,空印的事被发觉,凡是主印的人都,辅佐官员以下杖打一百,流放远方。郑士元也因此获罪被关入。

当时正盛怒,以为是欺,承相御史没有人敢劝谏。郑士利叹息道:“皇上不知道,将空印看成大罪。如果有人上奏,皇上圣明,哪里有不明白的?”恰逢星相发生变化皇上求直言。郑士利说:“可以了。”不久看到诏书:“有公事言私事者治罪。”郑士利说:“我想说的,是天子杀无罪的人。我的兄长并非主印的人,本来应该放出。等待我兄长杖罚放出后就去上言,即使也没有遗憾。”郑士元出狱,郑士利于是上书数千言,说了几件事,而对于空印的事特别详细。说:“陛下想严厉治罪空印的人,主要是担心奸吏把空印文册移作他用,为害而已。但文书必须用完全之印才可以用。现在考校书册,是合并两缝印,而非一印一纸可比。纵然得到,也不能用,何况没有得到呢?钱谷的数目,府一定要对合省,省一定要对合部,数目难以凭空决定,到了部里才能定下来。省、府距离部,远的有六七千里,近的也有三四千里,册子完成以后再用印,往返非一年不可。所以有先印而后书写,这是权宜的事情,由来已经很长久了,哪里值得这样深究罪责呢?而且立法,必须先明白地告示天下,然后才用来治罪犯法的人,因为他是故意犯法。自立国至今,不曾有空印的法律。有关部门相承,不知有此种罪。现在一旦诛杀,怎么能使的人无话可说呢?朝廷寻求贤士,设置众官,得到贤士很难。官位至郡守,都是努力数十年才成就。通情达理清廉明察的人才,并非如小草一样,可以割去而能重新生长。陛下为什么以够不上罪的罪,而毁坏了足以任用的人才呢?臣私下为陛下可惜。”

奏书写成后,在旅舍闭门哭泣数天。兄长的儿子问他:“叔叔有什么愁苦的事?”郑士利说:“我有奏书想上呈,触怒天子必引来祸患。然而杀了我而能救活数百人,我有何遗憾呢?”于是入京上奏。看了奏书,大怒,交丞相御史会审,追究指使者。郑士利笑道:“只是想看看我的上书能否被采用而已。我的职责是为议论政事,自料必,谁为我谋划?”罪案已定,他与郑士元都被罚到江浦服劳役,而空印者最终大多没能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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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明史 郑士利传》全文及翻译

郑士利,字好义,宁海人。兄士元,刚直有才学,由进士历官湖广按察使佥事。荆、襄卒乘乱掠妇女,吏不敢问,士元立言于将领,还所掠。安陆有冤狱,御史台已谳上,士元奏其冤,得白。会考校钱谷册书,空印事觉。凡主印者论,佐贰以下榜一百,戍远方。士元亦坐是系狱。时帝方盛怒,以为欺罔,丞相御史莫敢谏。士利叹曰:“上不知,以空印为大罪。诚得人言之,上圣明,宁有不悟?”会星变求言。士利曰:“可矣。”既而读诏:“有公言私者,罪。”士利曰:“吾所欲言,为天子杀无罪者耳。吾兄非主印者,固当出。需吾兄杖出乃言,即不恨。”

士元出,士利乃为书数千言,言数事,而于空印事尤详。曰:“陛下欲深罪空印者,恐奸吏得挟空印纸,为文移以虐民耳。夫文移必完印乃可。今考较书策,乃合两缝印,非一印一纸比。纵得之,亦不能行,况不可得乎?钱谷之数,府必合省,省必合部,数难悬决,至部乃定。省府去部远者六七千里,近亦三四千里,册成而后用印,往返非期年不可。以故先印而后书。此权宜之务,所从来久,何足深罪?且立法,必先明示天下而后罪犯法者,以其故犯也。自立国至今,未尝有空印之律。有司相承,不知其罪。今一旦诛之,何以使受诛者无词?朝廷求贤士,置庶位,得之甚难。位至郡守,皆数十年所成就。通达廉明之士,非如草菅然,可刈而复生也。陛下奈何以不足罪之罪,而坏足用之材乎?臣窃为陛下惜之。”书成,闭门逆旅泣数日。兄子问曰:“叔何所苦?”士利曰:“吾有书欲上,触天子怒,必受祸。然杀我,生数百人,我何所恨!”遂入奏。帝览书,大怒,下丞相御史杂问,究使者。士利笑曰;“顾吾书足用否耳。吾业为言事,自分必,谁为我谋?”狱具,与士元皆输作江浦,而空印者竟多不免。 翻译郑士利,字好义,宁海人。他的兄长郑士元,性格刚直有才学,由进士历任湖广按察使佥事。荆、襄士卒乘乱掠夺妇女,官吏不敢过问,郑士元立即告诉将领,IJ王还所掠夺的妇女。安陆有冤案,御史台已经审定案件上报,郑士元上奏其中的冤情,得以昭雪。恰逢朝廷考校钱谷册书,空印的事被发觉,凡是主印的人都,辅佐官员以下杖打一百,流放远方。郑士元也因此获罪被关入。当时正盛怒,以为是欺,丞相御史没有人敢劝谏。郑士利叹息道:“皇上不知道,将空印看成大罪。如果有人上奏,皇上圣明,哪里有不明白的?”恰逢星相发生变化皇上求直言。郑士利说: “可以了。”不久看到诏书:“有公事言私事者治罪。”郑士利说: “我想说的,是天子杀无罪的人。我的兄长并非主印的人,本来应该放出。等待我兄长杖罚放出后就去上言,即使也没有遗憾。”

郑士元出狱,郑士利于是上书数千言,说了几件事,而对于空印的事特别详细。说: “陛下想严厉治罪空印的人,主要是担心奸吏把空印文册移作他用,危害而已。但文书必须用完全之印才可以用。现在考校书册,是合并两缝印,而非一印一纸可比。纵然得到,也不能用,何况没有得到呢?钱谷的数目,府一定要对合省,省一定要对合部,数目难以凭空决定,到了部里才能定下来。省、府距离部,远的有六七千里,近的也有三四千里,册子完成以后再用印,往返非一年不可。所以有先印而后书写,这是权宜的事情,由来已经很长久了,哪里值得这样深究罪责呢?而且立法,必须先明白地告示天下,然后才用来治罪犯法的人,因为他是故意犯法。 自立国至今,不曾有空印的法律。有关部门相承,不知有此种罪。现在一旦诛杀,怎么能使的人无话可说呢?朝廷寻求贤士,设置众官,得到贤士很难。官位至郡守,都是努力数十年才成就。通情达理清廉明察的人才,并非如小草一样,可以割去而能重新生长。陛下为什么以够不上罪的罪,而毁坏了足以任用的人才呢?臣私下为陛下可惜。”

奏书写成后,在旅舍闭门哭泣数天。兄长的儿子问他:“叔叔有什么愁苦的事?”郑士利说:“我有奏书想上呈,触怒天子必引来祸患。然而杀了我而能救活数百人,我有何遗憾呢?”于是入京上奏。看了奏书,大怒,交丞相御史会审,追究指使者。郑士利笑道:“只是想看看我的上书能否被采用而已。我的职责是为议论政事, 自料必,谁为我谋划?”罪案已定,他与郑士元都被罚到江浦服劳役,而空印者最终大多没能免罪。

3. 明史 郑士利 中文翻译一下

郑士利,字好义,宁海人。

他的兄长郑士元,性格刚直有才学,由进士历任湖广按察使佥事。荆、襄士卒乘乱掠夺妇女,官吏不敢过问,郑土元立即告诉将领,归还所掠夺的妇女。

安陆有冤案,御史台已经审定案件上报,郑士元上奏其中的冤情,得以昭雪。恰逢朝廷考校钱谷册书,空印的事被发觉,凡是主印的人都,辅佐官员以下杖打一百,流放远方。

郑士元也因此获罪被关入。当时正盛怒,以为是欺,承相御史没有人敢劝谏。

郑士利叹息道:“皇上不知道,将空印看成大罪。如果有人上奏,皇上圣明,哪里有不明白的?”恰逢星相发生变化皇上求直言。

郑士利说:“可以了。”不久看到诏书:“有公事言私事者治罪。”

郑士利说:“我想说的,是天子杀无罪的人。我的兄长并非主印的人,本来应该放出。

等待我兄长杖罚放出后就去上言,即使也没有遗憾。”郑士元出狱,郑士利于是上书数千言,说了几件事,而对于空印的事特别详细。

说:“陛下想严厉治罪空印的人,主要是担心奸吏把空印文册移作他用,为害而已。但文书必须用完全之印才可以用。

现在考校书册,是合并两缝印,而非一印一纸可比。纵然得到,也不能用,何况没有得到呢?钱谷的数目,府一定要对合省,省一定要对合部,数目难以凭空决定,到了部里才能定下来。

省、府距离部,远的有六七千里,近的也有三四千里,册子完成以后再用印,往返非一年不可。所以有先印而后书写,这是权宜的事情,由来已经很长久了,哪里值得这样深究罪责呢?而且立法,必须先明白地告示天下,然后才用来治罪犯法的人,因为他是故意犯法。

自立国至今,不曾有空印的法律。有关部门相承,不知有此种罪。

现在一旦诛杀,怎么能使的人无话可说呢?朝廷寻求贤士,设置众官,得到贤士很难。官位至郡守,都是努力数十年才成就。

通情达理清廉明察的人才,并非如小草一样,可以割去而能重新生长。陛下为什么以够不上罪的罪,而毁坏了足以任用的人才呢?臣私下为陛下可惜。”

奏书写成后,在旅舍闭门哭泣数天。兄长的儿子问他:“叔叔有什么愁苦的事?”郑士利说:“我有奏书想上呈,触怒天子必引来祸患。

然而杀了我而能救活数百人,我有何遗憾呢?”于是入京上奏。看了奏书,大怒,交丞相御史会审,追究指使者。

郑士利笑道:“只是想看看我的上书能否被采用而已。我的职责是为议论政事,自料必,谁为我谋划?”罪案已定,他与郑士元都被罚到江浦服劳役,而空印者最终大多没能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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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罗绍威 文言文全篇翻译

罗绍威,魏州贵乡人。

父亲罗弘信,本名罗宗弁,开头做马牧监,服事节度使乐彦贞。光启末年,乐彦贞的儿子乐从训骄横太盛,招聚兵马,想诛灭魏州牙军。

牙军大怒,聚集呐喊攻打他,乐从训出逃据守相州。牙军废除乐彦贞,囚禁在龙兴寺,逼着要他做僧人,不久便杀了他,推举小校赵文建任留后。

此前,罗弘信自己说,在居住的地方遇见一位白胡须的老头,对他说:“你将成为一方土地的主人。”这样做梦遇见了两次,内心觉得怪异。

不久赵文建与军心不协,牙军们相聚呼喊说“:谁愿做节度使?”罗弘信立即应声回答说“:白须老头早就告诉我,可以做你们的君长。”唐朝文德元年(888)四月,牙军们推举罗弘信为魏州留后。

朝廷闻讯,就正式授给他节旄。 乾宁年间,太祖急攻兖州、郓州,朱王宣向太原求援,这时李克用派大将李存信领兵前往赴援,向魏州借用道路,屯驻在莘县。

李存信带兵没有法度,不断征取魏州的牛马,罗弘信对此不平。太祖乘机派使者对罗弘信说“:太原晋人志在吞并河朔,当回师之日,贵道就很可忧虑了。”

罗弘信便感到害怕,于是与太祖结好,又出兵三万人攻打李存信,打败了他。不久,李克用领兵攻打魏州,扎营于观音门外,魏州所属城邑多被晋军攻占。

太祖派葛从周援救罗弘信,在洹水与晋军交战,活捉了李克用的儿子落落献上,太祖令将落落送给罗弘信,罗弘信杀了他,晋军才退。这时太祖正在图取兖州、郓州,担心罗弘信背离自己,每年岁时节日都送给他财物,必定言辞谦卑、礼物丰盛。

罗弘信每有回礼,太祖必当着魏州使者的面朝北方拜揖而接受,说:“六兄是比我年纪大一倍的兄长,兄弟之邦,哪能用通常邻邦的礼仪看待。”所以罗弘信以为太祖很看得起自己。

后来罗弘信历官至检校太尉,被封为临清王。光化元年(898)八月,在任上。

罗绍威继承父亲的职位自称魏州留后,朝廷也就顺便任命他,接着正式授与他旄节斧钺,加封为检校太尉、兼侍中,封为长沙郡王。唐昭宗东迁洛阳,太祖命各道营修洛邑,罗绍威单独营修太庙,诏令加封他为守侍中,进封为邺王。

当初,至德年间,田承嗣盗取占据相、魏、澶、博、卫、贝等六州,招募军中子弟,安置在部下,称为“牙军”,都供给丰厚的赏赐,使牙军不胜骄宠。年代久远,父子相承,亲戚徒交结牢固,那凶暴的人,强取豪夺,违犯法令,官员不能制止。

牙军们随便变换主帅,就像儿戏,从田氏以后,近二百年,主帅的废立,全出于牙军之手,如史宪诚、何全白皋、韩君雄、乐彦贞,都是他们拥立的,对他们的优待奖赏稍不如意,就全家被诛。罗绍威苦于牙军以往形成的弊病,虽以财货收买姑息迁就,但内心不满他们。

罗绍威继承父职的第二年正月,幽州刘仁恭拥兵十万图谋扰乱河朔,进攻占领贝州,长驱直攻魏州。罗绍威向太祖求援,太祖派李思安援助他,屯驻在洹水,葛从周自邢州、氵名州领军进入魏州,燕军将领刘守文、单可及与太祖的在内黄交战,燕军大败,太祖的乘胜追击。

遇上葛从周也出军掩击,又打败燕军。斩首三万余级。

三年,罗绍威派使者与太祖会合,一同进攻沧州以回报太祖。从此罗绍威感念太祖援助之恩,深为仰慕并依附于他。

罗绍威眼见唐朝国运衰落,群雄交相作乱,太祖兵力强于天下,知道他必定有受禅代帝的意图,所以全心全意依附交结他,成就他的事业,又经常担心牙军发生变乱,内心不安。天..初年,州城的地面无故下陷,不久小校李公亻全谋变,罗绍威更加害怕,于是定计除掉牙军,派使者告诉太祖请求他做外援。

太祖答应了他,派李思安会同魏博镇再次攻打沧州。在这以前,安阳公主在魏州,太祖乘机派遣长直军校马嗣勋挑选士兵一千人,将兵器藏在巨大的口袋中,用肩舆抬入魏州,说是赞助安阳公主的葬事。

天..三年(906)正月五日,太祖亲自领军渡过黄河,声称到沧州、景州视察行营,牙军很怀疑他的行动。这月十六日,罗绍威率领数百家奴门客与马嗣勋共同攻打牙军,当时住在牙城的一千多牙军,到天亮时全被诛杀,共八千家,都被灭了族,州城为之一空。

第二天,太祖从内黄奔到邺州。当时魏军二万,正与朝廷一同包围沧州,听到魏州城中发生事变,魏军于是拥着大将史仁遇固守高唐,六州之内,皆为劲敌,太祖派众将分兵征讨他们,半年才平定。

从此罗绍威虽然清除了逼迫自己的牙军,然而立刻又后悔削弱了自己的力量。 不到几个月,又发生浮阳战役,罗绍威飞车馈送运输军需,从邺都到长芦五百里,车轨交叠,不绝于路。

又在魏州建立元帅府,沿路设置亭候,供应牲牢、酒备、军幕、什器,太祖上下全军几十万人,所用军需都不缺少。到太祖从长芦回来,再次经过魏州时,罗绍威乘机对太祖说“:..州、岐下、太原终有狂妄诡密的意图,各以复兴唐朝王室为名,大王应当自己夺取政权,以断绝别人的企图,上天赐与的而不要,是古人就非议的。”

太祖深深感谢他。到太祖登帝位,加封罗绍威为守太傅、兼中书令,赐与扶天启运竭节功臣名号。

御驾将进洛阳时,罗绍威奉诏令重修五凤楼、朝元殿,巨大的木材和精巧的工匠都非当时所有,而建筑忽然。

5. 文言文董允传的翻译

董允,字休昭,是掌军中郎将董和的儿子。先主(刘备)立太子,董允被选为太子舍人,又改任太子洗马。后主(刘禅)继位后,董允升任黄门侍郎。

丞相诸葛亮将要北征魏国,汉中,考虑到后主年纪幼小,难以辨别是非曲直;因为董允心性公正,眼光明亮,想把宫廷内府的事务交由他负责。诸葛亮给后主上奏疏说:“侍中郭攸之、费祎、侍郎董允等人,是先帝简选提拔起来留给陛下的。至于权衡取舍,规划补益,毫无保留地向陛下进献忠言,都是他们的。我认为,宫中的事务,不论大小,都拿来跟他们商量,就一定能够弥补失误和疏漏,得到更大的收益。如果没有听到劝勉陛下发扬圣德的忠言,就应当责罚董允等人,以表明他们的怠慢失职。”不久,诸葛亮请费祎作参军,将董允升任侍中,兼任虎贲中郎将,统领皇宫的宿卫亲兵。郭攸之性情向来平和温顺,只是凑数的官员而已。进献忠言采纳意见的任务,都由董允一人承担了。

董允处理政事注意制定防范措施,克尽匡正扶救的职责。后主刘禅常常想要挑选美女充实后宫,董允认为古代天子的后妃之数不超过十二人,现在后主的嫔妃美女已经充备,不应该再增加,就始终坚持,不答应选取美女之事。后主刘禅越发畏惧害怕他。尚书令蒋琬兼任益州刺史,上疏费祎和董允,又上表说:“董允在宫内侍奉多年,辅佐襄助王室,应该赐予他爵位和封地,来褒奖他的辛劳和功勋。”董允坚决推辞,不肯接受。后主逐渐长大,宠爱宦官黄皓。黄皓善于阿谀逢迎,机敏狡黠,想要取悦后主,求得进身。董允时常对上正颜厉色地匡正后主,对下则多次斥责黄皓。黄皓害怕董允,不敢胡作非为。一直到董允,黄皓的职位没有超过黄门丞。

董允曾与尚书令费祎、中典军胡济等人相约出游宴饮,车马已经准备停当,担任郎中的襄阳人董恢前来拜访董允,表示敬意。董恢年纪轻轻,官职卑微,看见董允停止外出接待他,踟蹰不安,请求离去。董允不答应,说:“本来我之所以要出游,就是要和志趣相投的人一起游玩畅谈。现在您已经屈尊(来到我家),正要好好说说阔别多日蕴积的思念之情。舍弃这样的交谈,去赴那个宴会,不是我原来(做这事)的意图。”于是让人解下驾车的马匹,费祎等人也都停了车马,不再出去游玩了。董允遵守正道,礼贤下士,行事大都是这种样子。

延熙六年(公元243年),董允被加封为辅国将军。延熙七年(244),以侍中身份暂理尚书令职务,做大将军费祎的副手。延熙九年,董允。

6. 戴渊投剑 原文及翻译

原文

戴渊少时 ,游侠不治行检,尝在江淮间攻掠商旅。陆机赴还洛,辎重甚盛。渊使少年掠劫。渊在岸上,据胡床,指麾左右,皆得其宜。渊既神姿锋颖,虽处鄙事,神气犹异。

机于船屋上遥谓之曰:“卿才如此,亦复作劫邪?”渊便泣涕,投剑归机。辞厉非常,机弥重之,定交,作笔荐焉。过江,仕至征西将军。

译文:

戴渊年轻时,很侠义,不注意品行,曾在长江、淮河间袭击、商人和旅客。陆机度后回洛阳,行李很多,戴渊便指使一班年轻人去。他在岸上,坐在折叠椅上指挥手下的人,安排得头头是道。戴渊原本风度仪态挺拔不凡,即使是处理这种卑劣的事,神彩仍旧与众不同。

陆机在船舱里远远地对他说:“你有这样的才能,还要做强盗吗?”戴渊感悟流泪,便扔掉剑投靠了陆机。他的谈吐非同寻常,陆机更加看重他,和他确定交谊,并写信他。戴渊拿着信过江投军,在军中作战勇敢,表现突出,一直做到征西将军,都督北方军事,位在祖逖之下。

出处:《世说新语·自新》——南朝宋·刘义庆

扩展资料

《世说新语》的编纂成书固然与刘宋家族对魏晋的喜好和各层人士对魏晋的追慕有关,然而刘义庆之所以对魏晋士人情有独钟化大气力与其门客共襄盛举还有他个人身世的内在原因。

在这样的背景下,刘义庆不得不加倍小心谨慎,以免遭祸。本传言“太白星犯右执法,义庆惧有灾祸,乞求外镇。”这实际上是刘义庆借故离开京城,远离是非之地。尽管文帝下诏劝解宽慰但架不住刘义庆“固求解仆射乃许之”。

刘义庆终于得以外镇为荆州刺史。外镇后的刘义庆仍然如同惊弓之鸟,心有余悸。他处在宋文帝刘义隆对于宗室诸王怀疑猜忌的统治之下为了全身远祸,于是招聚文学之士寄情文史编辑了《世说新语》这样一部清谈之书。

原文:王逸少作会稽,初至,支道林在焉。孙兴公谓王曰:“支道林拔新领异,胸怀所及,乃自佳,卿欲见不?”王本自有一往隽气,殊自轻之。后孙与支共载往王许,王都领域,不与交言。须臾支退。后正值王当行,车已在门,支语王曰:“君未可去,贫道与君小语。”

因论《庄子·逍遥游》。支作数千言,才藻新奇,花烂映发。王遂披襟解带,留连不能已

翻译:

王逸少出任会稽内史,初到任,支道林也在郡里。孙兴公对王逸少说:“支道林的见解新颖,对问题有独到的体会,心里所考虑的实在美妙,你想见见他吗?”王逸少本来就有超人的气质,很轻视支道林,后来孙兴公和支道林一起坐车到王逸少那里,王总是着意矜持,不和他交谈。

不一会儿支道林就告退了。后来有一次正碰上王逸少要外出,车子已经在门外等着,支道林对王逸少说:“您还不能走,我想和您稍微谈论一下。”于是就谈论到《庄子·逍遥游》。

支道林一谈起来,洋洋数千言,才气不凡,辞藻新奇,像繁花灿烂,交映生辉。王逸少终于脱下外衣不再出门,并且留恋不止。

扩展资料

《文学》是《世说新语》的第四门,专门记述了文章博学的故事。文学包括辞章修养、学识渊博等内容。本篇所载,很多是有关清谈的活动,编纂者以之为文学活动而记述下来。

东晋时代,更因玄学的盛行,使徒附会玄学欲使玄佛结合, 许多徒都用诗歌的形式来表达自己对玄理的领悟。

东晋时,为了扩大在本土的影响力逐附会玄学,以玄学语言阐述佛理传教,由此大为盛行,在东汉传入后首先被附于黄老之家,魏晋时代则依附于玄学。南北朝时期才逐步,至隋唐方高度发展并形成各种宗派。

般若思想大约是两晋之际传入的一种思潮,徒借玄学的概念、命题来阐发自己的思想,以便使这种思想更容易更迅速地进入上层统治阶级和士人阶层。但是,由于过多地使用老庄玄学概念、命题去比附译解般若经典,则使佛学在某种程度上被玄学化了。

玄学内部有许多的派别,如贵无派、崇有派、独化派等等,这些派别的影响使内部发生分化,东晋时期,内部因对般若思想理解不同而出现了所谓“六家七宗”的争论。

参考资料来源:

《庄子·逍遥游》英译本

王逸少到会稽任职,初到任,支道林也在那里。孙兴公对王逸少说:“支道林的见解新颖,对问题有独到的体会,心里所考虑的实在美妙,你要见见他吗?”王逸少本来就有超人的气质,很是轻视支道林。后来孙兴公和支道林一同乘车到王逸少那里,王逸少都着意矜持,不同支道林交谈,不久支道林便告辞了。那次之后适逢王逸少要出门,车已经在门口了,支道林对王逸少说:“您先别走,我有些问题想跟您稍微探讨一下。”于是谈论到了《庄子·逍遥游》,支道林谈起来就说了几千句话,词语用的新奇,像是繁华一样绚烂。王逸少于是脱下外衣不出门了,流连于与支道林的探讨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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